不玩對不起自己

引申閱讀「你賠我五年 - 1」

「嗯…沒關係… 怎樣…？」

「嗯…… 我想和妳說，過去的事，我很抱歉。」

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，三更半夜打來。

「過去的事？啊…過去的事唷…，都過去一年了，真的沒關係， 沒什麼大不了的，真的！我都沒放在心上了，不要想太多了，還有其他的事嗎？」

他仍一副吱吱唔唔，似乎還有話想說，卻又含在嘴中說不出口，我便以時差累了，想休息為由掛了電話。

是日，我又接到他的來電，這真正讓我們的友誼變調的起端。

「是我，妳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？我發現不能沒有妳。」

什麼？

我沒聽錯吧？

一個拒絕我的男人居然求我和他一起！

他不是說什麼緣份已錯過，看了太多父母吵架離婚的例子，對戀愛結婚這檔事早就失去信心。

「對不起…… 我不行。我和他雖然二地分開，但是我真的很開心，而且…我已經決定去美國唸書了，我不想再這樣下去。我們還是能當好朋友的，可以嗎？」

在那三天中，他打了近四通的電話，口氣一通比一通更激烈。

於回家的路上，才剛下捷運，手機又立刻響起。

「是他…」看著來電顯示，我已經有點怕的不敢接電話。

「喂……」

「妳若不和我一起，我們就永遠當不了朋友。」

我突然怒火中燒，把我當成什麼了，還用友情來威脅我，是不是男人呀！

我提高音量，想蓋過捷運列車呼嘯而過的聲音。

「你不要再這樣好不好？你這樣搞真的很難看，大家會很難繼續當朋友！」

我就掛了電話，立刻回到家中，坐在電腦前，氣憤不已的寫了一封email給他。

信的內容早已經忘記了，但我只記得信後的最後一行話。

就算我與他失敗分手，我也不會與你再一起。因為今天的一切，全是昨日的你所造成的。

第一次真正處理這樣的感情糾葛，卻得逼的我說那麼重的話。現在回想起來，真是一塌糊塗。但若我不讓他死心，對我們二人更是痛苦。

發信後的隔日下午，他打了通電話給我。語氣緩和正常，仿似回到當初那個我認識帶著酷勁，又冷眼旁觀看世界的男人。

「沒有關係，我們就當朋友。」他口氣聽來挺爽朗的，那封信果然讓他知難而退。

「真的嗎？那太好了。」我出自內心的高興，一起同窗三年後，又能保持同學之情的男女有多少。我是真心珍惜這位生命中曾經喜歡過的人。

但自此之後，雖說能當朋友，其實他就此不再連絡。

我也忙著準備托福與申請學校的事，更無心思想太多。

只是偶爾有共同的朋友會透露他的消息。

「你們那樣，我去他公司看他時，他哭的很慘，妳知不知道？」

「他說他這輩子不會結婚，因為他最愛的是你。」

我一句話也沒接，臉色暗了下來。

我過去為他流過的眼淚，誰來告訴他？

也不要再說那種一輩子不婚，只因愛我的傻話。

直到出國前，我們也因朋友聚餐的情況下見過一面。離開台灣時，連我們共同朋友們來送機時，也不見他的身影。

一年後，我在美國打了通電話給他，想問他近況如何，有無MSN，可以加入他大家保持連絡。

他說因為打字慢，說他從不上網聊天。

我們就似沒事發生，互相開對方玩笑。我開玩笑的和他說，我需要一些書和在美國買不到的文具，你寄來給我行嗎？

過不久，我就收到他的包裏。

我想他應早已忘懷過去的傷痛，可以把我將好朋友對待時。

一年半後，一位嫁到香港的國中朋友 J 在網路上和我聊天。

「那個人加入我MSN，你們有連絡嗎？」

「沒有…他和我說他不上網。幹嘛騙人嘛！算了，想避開我，我能說什麼。」

可是心裡有些不悅的想著，J是我的兒時友伴，為什麼他與我的朋友連絡也不願和我有瓜葛。

從此我了解，電話上熱絡的態度只是表面，接我電話也是無可奈何，我就再也沒主動與他連絡。

直到去年底回台灣參加弟弟婚禮，友人找我與專程來參加我弟婚禮的J一起去唱KTV。

我和 J最早到，二人因好久不見，談的正開懷時，突然聽到門打開的聲音，本來以為是那個女性友人，沒想到，往門的方向一探，居然是他 -- 那位說能保持友誼，但卻一直躲著我的男人。

待續